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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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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159

蘇平琢磨著,要不開個造紙坊?

硯坊、墨坊什麽的,天下一日不太平,這些外來的貨物價格便一日不穩定。

最近這些明顯貴了不少,好在他們因為常用,倒是提前備了不少貨,饒是如此,在補貨的時候,也把張典吏心疼壞了。

以後人更多,可別賺得那點錢,還不夠供孩子讀書用的。

這樣一來,地盤大了也沒用,反而更窮了。

與先前的理念就背道而馳了。

跟那位張舉人一樣,那就成天下的笑話了。

孫主簿道:“大人要想啊,咱們地盤大了,人口一下多六七萬,又增加了一百五十萬,再加上現在不斷流入的流民,以後還愁買不起這幾刀紙嗎?”

蘇平道:“這幾刀紙倒是沒什麽,你得想想,咱們讀書是免費的,總不能西桐和烏木這邊的讀書不免費吧,學生的一切費用我們都全包,一百五十萬人中間,要讀書的孩童可不在少數啊!”

西桐和烏木這兩方,目前青壯勞力極少,反而是婦女兒童極多。

這樣一來,要讀書的孩子起碼在十萬左右。

黃楊縣就算是加上流民等等,讀書的孩子也不超過一萬。

這還是後期不斷增加的原因,否則,他們人數極少,這年頭也沒什麽九年義務教育,而是超過十五歲的孩子,若是沒能考入縣學,便不再讀書。

這樣一來,人數就更少了。

然而,接盤之後,十五歲以下八歲以上的孩子,起碼有十萬之多。

他們是管吃管住,還管學習用品的。

黃楊縣現在的教育資源一年占了兩萬兩不止,相對於收入的四分之一,也就是去年對外賣起了武器和船船只,賺得錢更多一些,否則,一年三分之一就得貼進教育。

現在地盤長了,學生多了,然而,西桐和烏木這兩方並不比當年的黃楊縣富裕多少,如今是百廢待興。

前期也只有貼錢的份。

孫主簿一琢磨還真是。

他先前是負責賬本的,後來被張典吏接手了,現在想想,確實是該辦個造紙坊。

蘇平說辦就辦,立馬寫了公示貼了出去,到了第二天中午,還真有人來報名了。

人家以前是做燒紙的,因為本身就不怎麽賺,這些東西就自己琢磨著做了,還真別說幾代人下來,倒是闖出了些名堂。

不過他們家至今也沒改行,做得依舊燒紙生意。

看到蘇平要招會造紙的工匠,為了在新的官老爺面前露個臉,留個好印象,也沒仔細瞧就過來報名了。

蘇平笑道:“能讓我瞧瞧你們做的紙嗎?”

掌櫃來的時候帶了點樣品,小心翼翼地遞了上來。

蘇平一瞧感覺還不錯,畢竟他們除了賣燒紙之外,還做紙紮的活計,燒紙與普通的黃表紙沒有區別,但紮紙的紙張就要細致多了。

蘇平笑道:“劉掌櫃,我瞧著你們這東西不錯,能去你家看看麽,若是行咱們就照您這來,若是不行,咱們再慢慢改進。”

劉掌櫃沒想到,新官老爺要去家裏瞧瞧。

一時有點吱吱唔唔,還是旁邊的原先西桐的一位周姓官員道:“劉掌櫃你別擔心,咱們蘇大人就是想瞧瞧你們做的,技術如何……”

劉掌櫃一路上心裏挺忐忑的。

他家的燒紙做了不下百年了,除了在本地賣之外,與隔岸的安樂郡,甚至整個西巖省都有他們的貨。

以前還有不少人仗著身份原因,想要摻一腳。

他都咬牙沒同意,若不是那些人覺得做死人買賣的都有些門道,挺邪性的,他家這生意可能就保不住了。

如今這新來的,一見面就要去他家瞧瞧。

劉掌櫃多少有些不安,可一想到,坊間流傳的,黃楊縣的蘇大人如何愛民如子,他又略微放下心來。

到了家裏,還當場給蘇平做了兩張紙。

蘇平看得暗暗咋舌,這不就是他在電視上的古法造紙差不多嗎?

好吧,他現在就在古代。

劉掌櫃除了親自示範之後,還與他講了一些目前看不見的流程。

蘇平默了一會道:“樹皮、竹子啊,怪不得價格一直打不下來。”

這年頭雖然說樹木挺多,可也架不住一直剝皮呀。

他記得以前看過一些資料,其實稻草、麥桿、玉米稭稈都可以用來造紙。

不過最好的還是木漿紙。

聽他說價格貴,劉掌櫃也不好接話,他感覺他們家的紙已經很便宜了。

周大人道:“大人覺得如何?要是不行,咱們再等等,這麽大的西桐府應該還有許金這樣的匠人。”

蘇平還沒開口,劉掌櫃立馬道:“大人,西桐和烏木就咱們這一家了,其餘兩家沒咱們做的紙好。”

蘇平想笑又覺得不合適。

心說您這馬腳露的也太快了,穩了一下才道:“我沒有說你們價格貴的意思,我是這樣想的……”

他把自己要建造紙坊讓劉掌櫃負責一事突突了一下。

他們目前的主要目的是供應自家人用,若是量能跟得上,那麽他不介意賣到別處,再賺點錢。

但是在原料上頭肯定得改進一些。

他就順嘴問了一下劉掌櫃,木屑這種東西能造紙嗎?

劉掌櫃點頭,隨後恍然道:“大人是想用黃楊縣那邊的木工場剩下來的材料嗎?”

蘇平笑道:“這都被您看穿了,那邊的這種東西比較多,而且做家具、農具這些,樹皮也都是餘下不用的,如果要做紙的話,應該可以湊合著用吧。”

“太湊合了。”

劉掌櫃雙眼放光道:“大人,真的樂意把這麽好的事情交給我嗎?”

蘇平道:“我覺得你挺合適的,手藝好,也有經驗,正是咱們需要的人才。”

“不過有一點,我希望咱們的合作能愉快下去,大家互相不要踩線。”

劉掌櫃自己家裏做黃表紙,做紙紮生意他不反對,同時也不幹涉,但劉掌櫃在任造紙坊的大掌櫃期間,不能利用職務之便,假公濟私。

許木匠家裏的那兩個侄兒的事情,蘇平簡單說了一下,最後道:“我希望劉掌櫃明白,咱們這紙首先一點不是為了賣錢,而為了給咱們的子孫後代讀書學習用,其次才是為了賺錢讓大家的生活更好。”

劉掌櫃聽得心頭一動,忙不跌地點頭,“大人放心,我劉三水一定好好幹,不辜負大人的信心,不止要讓咱們的孩子們讀書用上,也能做出更多更好的紙,賣到外頭去,賺更多的錢。”

好家夥,蘇平還是頭一次見到一把年紀五十來歲的老頭在這兒一本正經的立軍令狀。

讓劉掌櫃說了自己家的情況之後,便草擬份合約,讓他瞧瞧有沒有問題,若是沒有就可以直接簽字畫押了。

劉掌櫃也是利索人,見上頭明擺著寫著,他接手了這造紙坊的掌櫃一職,不止要造紙,還要帶出徒弟。

同時,還要想方設法的提高產量和質量,如果有機會,也要試著精盡技術等等,更不能假公濟私,在人員安排上有暗箱操作。

提拔方面也得與自己的主管官員確認,並且做到公開透明。

劉掌櫃不懂就問。

蘇平都不用開口,孫主簿便將具體要求給解答了。

劉掌櫃只覺得一陣熱血沸騰,深吸了口氣道:“先前就聽人說過黃楊縣那邊一切事情都是公開的,賬冊每月都會公開一次,告訴百姓賺了多少錢,花了多少錢,這些花出去的錢都是做了什麽用途。”

雙方就隔了一條江。

先前還賣了兩年的鋁給黃楊縣,就算是私自練鋁的那一波人小心翼翼的隱藏不讓人發現,可紙必竟包不住火。

該傳開的也就傳開了,再加上還有商隊來往。

黃楊縣那邊的一些操作,這邊的百姓多少知道一二。

而今年開始,那些流向黃楊縣的百姓,又在大戰前跑了回來,宣傳了大半個月黃楊縣的好,他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又親身體驗。

日子過得好不好,最有發言權。

這些百姓自然是極其向往。

甚至有人感慨,自己為什麽當時不跑快點也過去。

後來唐將軍他們將章國人打退,將西桐給占了下來,百姓甚至還是夾道歡迎的,一群人更是琢磨著是不是他們也像對岸一樣有好日子了。

果不其然,在章國退兵後,唐陌立馬請了好幾位農業方面的專家,教他們種田,並且告訴他們,黃楊縣的百姓就是根據他們的法子種的田,如今小麥已經三百畝產量了,要是土地更肥沃的還會達到三百五左右。

就算是玉米、土豆這種春天種的,產量也比先前增加了不少。

並且告訴他們,像稭桿這種東西,除了可以制農肥之外,還可以拿到養殖場換肉吃。

傳聞得到證實,百姓們一個個更加聽話了。

前段時間蘇平他們一群人來了之後,立馬劃地蓋起了養殖場。

公告同時也貼了出來,如今又要建造紙坊,劉掌櫃又親耳聽了孫主簿的話,不用多想,立馬把自己的名字給簽上了,並按了一個清晰無比的手印。

算是正式成為造紙坊的掌櫃了。

蘇平道:“劉掌櫃,咱們的造紙坊要做大做強,你一個人肯定不太行,你先前說的那幾家,能否麻煩你去跑一趟,看看他們樂意加入嗎?”

“咱們的福利您也瞧見了,像你這種大掌櫃,一年先是五十兩,若是賺錢了還會有分紅,不過前期咱們肯定不能給你們太好的待遇。”

劉掌櫃道:“大人放心,老頭我現在就過去,對了,大人咱們不能只要掌櫃,不招工吧。”

蘇平笑道:“招工公示一會貼出去。”

孫主簿這次過來帶了一個自己的徒弟,這會兒已經把公示寫得明明白白了。

周大人原先是西桐下頭一個縣的縣太爺,這會兒瞧見蘇平和劉掌櫃聊著,下頭的人已經把公示寫好了。

蘇平瞧了兩眼,笑道:“不錯,那這造紙坊就麻煩小馮盯著了。”

小馮頭心一喜,忙道:“大人放心,屬下一定好好辦,有什麽不懂的會立馬告訴孫大人。”

周大人心頭一緊,立馬擠了過來,微微有點激動的小聲道:“那大人,大人下官做什麽?”

孫主簿笑道:“周大人別著急,你是本地的父母官,像養殖場和造紙坊都在你的地盤,還沒事情做嗎?”

周大人這才暗自松了口氣,笑著站到了小馮的旁邊。

小馮沖他笑了笑,“周大人咱們合作愉快。”

蘇平也不管他們怎麽合作,像孫主簿和張典吏那樣的良性競爭他覺得就非常好。

要麽就像孫太太和張太太那樣,不止是同事,還是閨蜜,許多事情辦起來更方便,他就蠻喜歡婦幼辦的氛圍。

造紙的用料還需要從黃楊縣那拉過來的廢料。

原先都是直接當柴燒的,這會兒有了更好的去處,蘇平覺得這樹啊真是全身都是寶。

多種樹那是必須的。

像西桐和烏木這兩個地方,山頭也多,林子也大,以後他們又多了一個原料基地。

嗯,孫主簿說得沒錯,地盤大了,資源就豐富了,怎麽著也不虧。

目前西桐這邊就是養殖場和造紙坊,還有鋁礦這三個場子。

像學堂這種除了本地原先的先生之外,他還得找個懂行情的,於是,便讓人送信回去,請張先生過來。

許先生依舊坐鎮黃楊縣的縣學。

張先生領著這次過來的幾位舉人、秀才,倒是沒什麽問題。

蘇平把學校的事安排好之後,已經是一周之後了,孫太太婦幼院也招了二十個人,除了本地能說得上話的幾個夫人太太之外,還有十二個能寫會算的小姑娘。

都是先前家境不錯,讀過書的。

蘇平剛和孫主簿聊完辦制筆坊的事。

要說制筆他們還是有挺有優勢的。

筆桿用的材料和筆頭用的毛發他們均不缺。

羊毫、狼毫、紫毫、兼毫、豬鬃等等。

羊、豬、兔,這三種動物養殖場裏都有,皮毛也是不缺,羊毛這兩年的都制成了羊毛大襖,兔毛也做成了小皮草、小袖頭,到了冬日全縣的百姓幾乎是人手一件的。

到了今年這些東西明顯自己用不了了,蘇平就琢磨著制大衣裳賣錢。

如今好了,既然有了造紙坊,再開了一個制筆坊,那完全不成問題。

孫主簿已經見怪不怪了,能通過造紙坊想到連所產業的,也不是頭一次了,是以兩人很愉快地便決定了這事。

公示由本地新招的一位官吏和孫主簿的另一位徒弟王喜一起處理。

除此之外,王喜還提出一個點。

烏木那邊有個鹽池,只不過當地制鹽的技術不行,那鹽品質不高。

久而久之便荒廢了,問蘇平要不要過去瞧瞧。

蘇平一聽還有這等好事,立馬道:“去,去瞧瞧,明日就啟程。”

這邊的事情,他覺得已經告一段落了,把造紙坊和制筆坊運行好,將來一定窮不了,這年頭的紙確實是貴得離譜啊。

幾人剛說完,孫太太就笑盈盈地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個食盒,她身後的小徒弟手裏端著一個大瓷盆,盆上蓋著一個大蓋子。

遠遠飄來一陣雞湯的鮮香味。

孫太太道:“今日有口福了,我們婦幼辦的呂太太殺了幾只雞,燉了一大鍋請我們去她家裏吃呢,還特意給你們也燉了一只。”

與蘇平一道過來的也就孫主簿和張先生他們。

如今張先生正忙著學校的事,在另一個縣裏,這會兒也就蘇平和孫主簿還有幾個打下手的在這邊。

雞不算大,但特別鮮,雞湯上飄著小蔥花和一層黃亮亮的油汁,一看就特別美味。

除此之外,還有兩樣小炒,一盤涼拌菜。

孫太太將飯菜給他們擺好,道:“呂太太今日找咱們過去,也是有說道的。”

她有個本家的侄女,廚藝挺好,夫妻兩人原先開了個小食鋪,章國人來了之後,小食鋪便被章國人當成自家後廚了。

即不給錢,還各種造。

兩人又不敢得罪他們,原先存下的一些積蓄楞是在這幾個月內被折騰光了,最後還差點被拉去充軍。

原先的鋪子還在那兒,可兩人不太想幹了。

看到婦幼辦貼的公示招廚師,為縣學的學生和各大場子的工人做飯。

兩人便想從呂太太這兒走走後門。

今日這飯菜就是兩人做的。

婦幼辦的人是覺得這飯菜極好,拿回來給蘇平嘗嘗。

他們這次辦的學堂極多,像那種縣城下頭的鄉鎮學堂,就在附近找廚娘。

縣學這塊兒便和衙門裏的做一個食堂,像黃楊縣先前那樣,待以後人多了再想分開的事。

但各大場子地點不太一樣,而且工人也多,每個場肯定需要一個後廚。

所以,他們就算是不走後門,只要過來報名,並且查明了身份,證明自己一家人三代之內並無犯罪記錄,那就有機會的。

蘇平嘗了一口菜,味道還是相當可以的。

兩邊的飲食習慣都差不離,他上個月還去黃楊縣一家西桐人開的館子吃過。

比起那家,這對小夫妻做的要更好一些,青菜炒得特別鮮嫩,火侯掌握的剛剛好,饒是被捂了一路,菜依舊看起來很新鮮。

孫主簿道:“我覺得可以,蠻好吃的。”

說實話,吃慣了杜師傅的手藝,過來之後,孫太太突然掌廚了,他莫名有點不太習慣,這段時間肚子都小了一圈了。

蘇平也是肉眼可見的又瘦了不少。

可見會做飯和不會做飯的區別。

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孫太太就知道他怎麽想的,氣哼哼道:“你可別忘了,沒有杜師傅之前,咱們一家人都是我操持廚房的。”

十來年都吃過來了,結果這才換了幾天口味呀,就給嫌棄上了。

蘇平不太挑嘴,只要菜裏有辣椒,味道重點兒,他就都可以,孫太太主要是口味太淡,有些食材處理的時間不對,總之,屬於勉強夠用那種。

一頓飯吃完,大家對於這對小夫妻都非常認可。

孫主簿道:“要不就讓他們在這邊的縣衙裏做食堂吧。”

這手藝他是可以的。

孫太太氣得踹了他一下,小徒弟去收拾碗筷,孫太太道:“你們猜我們婦幼辦今日新來了一個人是誰?”

孫主簿催促道:“我們又沒見著,要說就說,不說我和大人出去散散步。”

孫太太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只對蘇平道:“大人猜肯定能猜到。”

蘇平默了一會道:“如果不是咱們認識的人,那這個姑娘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比如西桐某位王爺的女兒,或者皇宮裏的公主。

孫太太給他點了個讚,“是西桐王的三公主,當時傳聞王室盡數被章國人殺了,不過當時去了外祖家的三公主還是逃過了一劫。”

蘇平隱隱有了點印象,那天他看西桐有名人冊時,瞧見了後族白家也在其中,白家的錦緞在北向極為出名。

蘇家與白家的合作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那日他設宴邀請本地名人參加時,白家老爺子也領著人來了,他記得白二夫人和白三夫人一並進了婦幼辦。

孫太太道:“大人記性真好,二夫人昨日差人說自己頭痛犯了,讓家裏的小侄女來頂替自己一段時間,說自家這個小侄女比她對西桐可了解多了。”

這不今日那位小姑娘就來了。

小姑娘的身份,還是呂太太偷偷告訴她的。

呂太太也沒什麽惡意,只是沒想到,白家會將這位推出來。

孫太太倒是一下子就想到了年輕未婚,還生得不錯的蘇平,這才特意提了一嘴。

蘇平道:“若前朝公主都成了你的手下,那你這工作就更好辦了。”

孫太太:“……”

為什麽咱們關註的點不一樣。

蘇平還認真給她分析了一下,能接納並平等對待前朝公主,這是給大家傳遞一段訊息,不管你先前如何,如今只要本分做人,那就能得到尊敬和守護。

蘇平覺得這樣非常好,白家大概可能是為了試探他們。

也可能這其中不止白家,本地的富戶都有這個意思,孫太太只要不諂媚,不擠兌,那這事就平安度過了。

孫太太認同地點點頭。

與蘇平聊了一會之後,見時間不早了便揪著孫主簿一道回去了。

被外頭的風一吹,她猛然想起,丫丫的,她要跟蘇平說的不是這個呀,為什麽最後又被他帶著走了。

孫主簿瞧著她捶胸頓足的模樣,打趣道:“你以後有什麽想法直接和大人說,不然就自己憋著。”

孫太太白他:“就你最懂。”

孫主簿嘆息,“我這也是總結出來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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